一、每年高考必上热搜的衡水中学
衡水中学,中国高考的“话题之王”、河北省的清华北大制造机、频繁吸引外省市校长前来取经的教育圣地。
十数年来,衡中每每稳定地成为“高考霸王”,但与之相伴随的,是持续不断地对这个学校应试教育的征讨声,同时也伴随着赞誉和酸葡萄般的质疑。
衡中的这种学习氛围,不仅在衡水中学出现,整个衡水市的多所中学,都在学衡中,很多外省市的校长和老师,还专门来衡中取经、交流、采访、拍照、录像。他们都要知道衡水中学,如何从河北省的垫底,跃升为全省乃至全国高中的巅峰。
假如你有机会,真正地进入衡中校园,你会猛然地感受到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场,这种感觉让你心跳加速。衡中学生们仿佛存在了一种在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的,每天都如同打鸡血般的斗志。因为一个目标,因为一个希望,自己逼着自己卓越进取和向上进步,完全没有一丝“躺平”的意思。
学生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高考神话偏偏出现在衡水?衡水在河北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二、躲避拥堵,开车驶上里长堤
正值高考时节,我从天津出发,自驾前往河北衡水。在路途中遇到了堵车,我决定从旁边的小路绕过拥堵路段。有时候走小路更方便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是一段河堤的支线,非铺装路面,地图上没有的小路。河道是干涸的,河堤两侧长满了树木,路面上有车辙的痕迹。按照经验,只要沿着河堤走,总会通往大路。
大概行驶了一公里,搓板路实在累人,层出不穷的坑坑洼洼着实考验我的车技。
正值中午,烈日当头,我决定在树荫里休息会,毕竟这条小路还看不到尽头。
我这次出行驾驶的是一辆MPV,别克GL6,轴距毫米,离地间隙毫米,虽然优于轿车,但是这样的路面已经是它的行驶极限了。
休息时顺便检查一下轮胎。看到是米其林,规格/60R16。静音性和耐磨性表现均衡,轮胎花纹在四个季节都可以使用。
现在的河道是干涸的,当地人抓住这个空隙,在河道里开展种植。即便是河道里,黄褐色的旱田地,也算不上肥沃。在东北,放眼望去,全是看不到边际的黑土地。
夏季炎热的太阳光穿过繁茂的树林射在车顶。华北平原的气候特点之一就是雨热同期,在庄稼长得最好的时候,也就是气候炎热的同时,降水量也非常得充沛,这里的河道也会重新奔腾起来。
休息了几分钟,我从车里翻出一个煮鸡蛋。吃完继续前行,希望这条小路通往大路。
果然,沿着水流走,总会找到人间烟火,这是我在《荒野求生》里看到的。小路的尽头,连接着长长的河堤,大概高达六七米,双向两车道,视野开阔。开车行驶在堤坝上,车窗外的田园风光,蓝天白云和绿树麦田,足足持续了上百公里,令人极度舒适。
堤坝的另一侧,是河北省的各个县城乡镇。远远看到一家做驴肉火烧的,赶紧过去尝尝。
驴肉火烧是华北地区极为流行的传统小吃,起源于保定、河间一带,广泛流传于冀中平原,卤好的驴肉伴着老汤汁加入酥脆的火烧里面。保定的驴肉火烧是圆的,而河间的驴肉火烧是长方形的。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河间府在古代就是水草丰美之地,出产的驴肉也格外鲜美。河北附近地区正宗河间驴肉火烧店的驴肉都来自于河间,加上店老板祖传的烹制手艺,煮出来的驴肉色泽红润、鲜嫩可口,配上一点青椒末,夹在火烧中,就可以大快朵颐啦。
继续赶路,来到了献县的大闸口。我驶过的这条堤坝是子牙新河的左堤,修建于几十年前,它起始于河北省献县,从天津大港通向渤海,全长接近里吧,它的起点就是献县的大闸口。
我刚途经了抗日民族英雄马本斋的故乡。
当年的冀中平原抗日根据地,作为八路军的粮仓,不但坚持了生产,还创造了在平原敌人势力强大的地区的游击战模式!论证了不仅在山地可以开展游击战,在平原一样可以开展游击战!
举世闻名的地道战,也是在冀中平原诞生的,这里许许多多的村庄都流传着可歌可泣的抗日故事。
如今的冀中平原,淡水资源短缺,土地资源并不算十分富饶。但是河北省的瓜果蔬菜产量能排到全国第二,远销海内外。当地人在贫瘠甚至盐碱的土地上,搭建了漫天遍野的温室大棚,并且酷暑寒冬早出晚归,称得上是中国人勤劳脱贫的真实案例。
三、洪水猛兽是刻入了人类基因里的恐惧
看了一下,农村如今几乎家家有汽车,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洗去一身尘土,再现俊朗线条。
自重1.5吨的MPV,平均油耗才5.5L,超省油,超省钱。
最佳油耗甚至低至4.4。
北方的豆腐脑是咸香的。猪油熬制的鲜卤汤,往白花花的脑儿上一浇,多撒上炸得金黄酥脆的泡儿,漂几叶嫩绿的香菜叶,一碗咸香浓郁的豆腐脑就盛好了!
喝着豆腐脑,回顾着沿途的所见所得,我突然发现了衡水中学的惊天大秘密。
大禹,夏朝开国君王,他最卓著的功绩,就是带头治理了滔天洪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的故事,被传颂了几千年。大禹治水就是从河北省开始的。
鸿钧老祖无意中从天外虚空得到了一块九转镔铁,因为它有无尽变化之力,便赠与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用八卦炉将其炼化,打造成了金箍棒,后送给大禹。大禹治水,正是用金箍棒做定海神针,解决了天下水患。
衡水古属漳河流域,名取“漳河横流”之义。年衡水遭受特大洪灾后,毛主席在接见衡水地委书记赵树光时曾说:“衡水是历来遭灾的。为什么叫衡水?衡水就是洪水横流,患难于中国。这是禹王之事,书经有载。”传说大禹带来老百姓挖了一个衡水湖。
海河水系的河流是河北省人民的严重祸害。流域内的支流大部分是源短流急,一遇暴雨,上万个流量的洪水呼啸而下。而海河入海的河道只能排泄一千多个流量,洪水一来,各河就泛滥成灾,千里平原一片汪洋。据历史记载,年至年,五百八十年间,水灾有次。
年11月17日,毛主席亲笔提写了“一定要根治海河”的题词。
毛主席关于“一定要根治海河”的号召,鼓舞着整个海河流域的几千万人民。从太行山麓到渤海之滨,从长城内外到漳河、卫河两岸,千军万马战海河。
我自驾经过的子牙新河堤坝,就是用于疏导子牙河洪水对天津市的威胁。
曾经在华北大地上星罗棋布的湖泊,曾经航运发达风帆远扬的情景,几十年过去了,逐渐消失殆尽。
华北平原地下水位的下降,地表淡水资源的短缺,成为了现在困扰衡水的新问题。
缺少水资源,如何发展工业?这些蓄洪区内的农业大棚温室,看上去平静美好,然而每年汛期都存在被大洪水摧毁的可能。这就是衡水人的生存环境。
四、想要改变环境,先从改变自己做起
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建国后的根治海河时期,衡水人从来没有屈服,一直在与外部环境作斗争。衡水人就是中国人的一个缩影。
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不止衡水中学,这些年打造“高考神话”的学校,都是在偏远,又没有什么自然资源做支撑的地区:
老牌名校黄冈中学地处湖北大别山南麓;近十年来如雷贯耳的新兴名校安徽省毛坦厂中学,地处大别山深处,不少人都说它“在地图上找不到”;而衡水中学,所在地衡水市盐碱地占绝大多数。
这些地区在没有“名校”光环之前,经济发展颇为困难。很多当地人都把考大学当成是唯一的出路。学校愿意拼命教,孩子们愿意拼命学,就为了改变原本出去打工,或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而已。
当前的主流环境,就是高考制度下的应试教育。事实证明,这种模式就是应试教育的终结答案,衡水中学率先写出了解题答案。因为这里有最渴望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学生,导致衡中的成功有其必然性。无论教育制度和高考模式怎么改革,衡水学生总会努力做到最好。
值得欣慰的是,我国的高考制度每年都在改革完善,希望我们的后代生活更美好。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我始终相信,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而对于那些敢去抗争命运,对于机遇尽全力争取,对自己的选择甘于负责的孩子们,值得拥有掌声和尊敬。
努力吧,少年们,未来的你一定会感谢曾经拼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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