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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来自湖北大别山区的穷屌丝,89年生辰,至今未婚,也没有异性朋友,在上海过着或微微孤独,或许许洒脱的独居生活。

没有结婚,没有女盆友的主要原因,想必大家也已料想——穷!(哪有不穷的屌丝!)

穷的原因,从远了理,可以往自己的家庭背景来说,往中了论,可以从自己的学业选择来讲,拉近了讲,可以从自己的职业选择来看。

总之,也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上天厚待,我剩下来了,这成了不争的事实,我成为了中华几千万光棍中的“光荣”一员,这并没有多大特别,也不太值得一提,甚至还带有一丝丝透红脸颊的羞愧,但也的确没什么好隐瞒。

三年了,过年没有回家,为的是脱离那愚人自愚的环境,却从不敢割舍骨肉亲情,时常保持着与远土的联系。

父母和部分亲戚为我的终身大事挺着急的,在我们那个村儿,也就我和另外一发小还单着,其他同龄人或年纪更小的都已寻好了归宿,甚至村里与我同龄的智障女都已经为人妻母,嫁作人妇,过着普普通通万家灯火的生活。

我是父母高龄所产,也是家族同辈中最年小者,亦是家庭独子(上有多姐),而今父母年迈,行动能力下降,有如油尽灯枯之感,而我依旧形单影只,无法满足他们像别人一样儿孙绕膝、天伦共享的奢求。

传统来讲,这的确是不孝,可是事已至此,人也必须面对现实。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辈子几乎以扒土为生,一年到头除去开支剩不下几个钱。

父母在那个年代也不懂节育,加上农村重男轻女思想的泛滥,不少人就是冒着计生罚款的风险也要生男娃,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到了第六胎(也就是我),终于盼来了儿,欣喜之余,给我取了乳名——跟,初听俗气,毫无生气,言外之意是由于我一路没有放弃,跟随着前面几个姐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家(而我生来便有如纳粹希特勒一般,一度迷信这种说法,并暗以为傲,还有种家族救世主之感,认为自己必须承担起振兴家庭的使命)。

至此,父母也就终于消停了。后来他们一路辛勤劳作、节衣缩食、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几个抚养成人。而我的大姐二姐也因为家境不良,十二三岁便远赴东莞打工谋生、贴补家用,成为了改革开放“三来一补”廉价劳力的一员,只是在我眼里,他们不光是我姐,也是我一半的父母。

父母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骨性淳朴善良,从来鼓励我们都要先苦后甜,好好学习。姐弟几人里面,四姐和我都是大学毕业,我毕业的时候已经23岁,初出茅庐、稚嫩的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想振翅高飞,大干一场,但我的未来却像一记又一记响亮耳光一次次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销售代表——销售主管——业务员——销售代表——置业顾问——销售代表——销售经理——市场专员——业务代表——作业员——技术员——值班设备工程师——技术员……

多年来,我的工作一直在跨行业、跨职业大范围频繁地不断更替中,我六神无主、分外迷惑,只期盼在社会的丛林里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然而要么是路上突然来了豺狼,要么就是猎物太少,还有时是自己的力量不支,但更多时候,是对于现实的不满和催生的嫉妒,让我始终变得不安分…

我开始反思这一路的颠簸,究竟是因为什么,我理出了一些头绪,大概是由于曾经的专业选择出了错。

是因为家庭背景的落魄,让我放弃了自我,高考后选择了无比高大上的万金油科,带着家人的期盼,闯入了我不喜欢的生活,造成了恶性循环,自吞苦果…

这么多年,一晃而过。曾经有几段短暂的感情,没能把握珍惜,失去以后,也不必后悔。工作的频繁流动,在钢铁森林里,渐渐有些迷失自我。我也成为了几千万光棍中的一个,面对父母亲戚的催婚,唯有苦口婆心安慰解说,然后一笑而过。

这一辈子,要不要结婚,正值得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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