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桂花,并不是来自那些脍炙人口的古诗,而是电影里的一首民歌。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风靡全国的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好像还有一个电影《风雪大别山》里,让人们知道了一首叫做《八月桂花遍地开》的歌,因为曲调优美,歌词上口,很快便传唱开来了。

但那时,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为什么八月的桂花,我却是在九月甚至靠近十月的时候才看到?

《八月桂花遍地开》,原本是一首大别山区民歌《八段锦》的曲调,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兴起,最初是为庆祝苏维埃成立所作的,是一首歌唱八月里成立苏维埃政权的歌,原名叫《庆祝成立工农民主政府》。

从方言习惯用语来看,歌中大量使用了“呀”、“啊”、“哎呀来”“哩格子”等虚词。《八段锦》是民歌的一个曲牌,原来的歌词是这样的:“小小鲤鱼压红鳃,上游游到下呀嘛下江来。头摇尾巴摆呀哈,头摇尾巴摆呀哈,打一把小金钩钓呀嘛钓上来。小呀郎来呀啊,小呀郎来呀啊,不为冤家不到此处来。”

歌中的八月,是农历八月,新中国成立后,人们渐渐习惯了公历纪年,而这农历的八月,则近乎于公历的九、十月份。于是,便有了“八月桂花九月香”这一说法。

银桂

桂花是我国十大传统名花之一,有好几个品种,人们最常见的是银桂。

银桂也有几个不同的品种,如玉玲珑、柳叶银桂、早银桂、籽银桂、晚银桂和九龙桂等。花色以白色为主,呈纯白、乳白和黄白色,极个别的会呈淡黄色。由于香味浓郁,路边或园中大多种植的是这一种,有时十月下旬了,走在路上仍然会有香气飘来。

丹桂

桂花中的另一个品种“丹桂”,就不是很常见了,它的颜色和银桂完全不同。

前几天,路过威宁路,一个楼群旁一人多高的树墙,无意间的一瞥,看到绿色掩映中点缀着碎碎的红色。本已走了过去,但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又走了回来。

树我是认得的,是桂树,但花却不是我以前常见过的。一簇簇小花相拥在一起,在阳光下泛起艳艳的橘红色。到了单位,向同事们说起这件事,一位同事说,那是丹桂,是桂花中比较少见的名贵品种,曾与红豆、方竹、绿萼梅合称雁山四宝。

唐朝时的白居易那时就曾说过:“有木名丹桂,四时香馥馥。”古时称科举中第为折桂,因此常以丹桂比喻及第。

传说中,月宫里的树就是丹桂,因此文人墨客常常用“丹桂”比喻月亮。唐代的曹松在《中秋月》有这样的诗句:“遥遥望丹桂,心绪更纷纷。”宋代的葛胜仲在《虞美人》词中也说:“一轮丹桂窅窊树,光景疑非暮。”

据说,有一个关于郭沫若先生的童年故事,也谈到了丹桂这件事。

说的是郭沫若小时候读私塾,一天老师没来,他就和几个同学跑到寺庙里偷桃子。老师回来后很生气,但问谁都低头不语,不肯承认。老师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现在说一个上联,如果你们谁能对上来,这件事就不追究了,要是对不上来,所有的人一起罚。老师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学生们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这时郭沫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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