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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我永远的家乡

年10月12日,当我从外面办完事回到所住小区小院,社区和物业工作人员,拿着链条锁站在小院,告诉小院居民说,你们这院7号楼一居民,通过核酸检测排查筛选阳性,随后,该住户所在单元门被锁上,小院其他住户还可随便出入,并没受到影响。

中午,妻子下班回来告诉我,小门大门和我们小院大门只进不出也封了,来得太突然了,不可能这么快,跑下楼一看,小院大门不但封了,大门外还拉了一条,上写“封控区域不进不出”红条幅,从此再也没迈出小院半步,小院48户居民像“囚犯”一样,被囚禁在小院。

98年,心中怀着充满对大城市的希望和向往,从大别山下一个交通闭塞,贫穷落后的偏僻山村,来到举目无亲的郑州打工,为了在郑州找到工作,为了在郑州生存下来,在建筑工地干过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小工,和妻子起早贪黑在街头卖报纸……吃尽了说不完的苦头。

天天看报纸,能知天下事。为了防止嗓子喊哑发痛,让报纸卖得更快些,我特地跑到火车站小商品市场,购回两只电喇叭,把这句顺口溜广告词,录音到电喇叭里,骑车行走在大街上边喊边卖,报纸果然比嗓子喊买快得多。不几天时间,郑州街头到处都能听到电喇叭卖报纸的叫喊声。

那时城市人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农民工,在城市人眼中,我们这些来自贫穷地区的农村人,就是一个在街头讨荒要饭的乞丐,连在大街上卖报纸,城市人见了也不顺眼,认为电喇叭在大街上叫喊,影响了他们休息,患高血压的人受不了。

一天,我和妻子在康复前街,一个十字路口卖报纸,上来十来个胳膊上戴着“城管”和“巡逻”字样,红袖箍的男男女女围上来,把报纸和电喇叭抢走,觉得还不解气,以我和妻子妨碍执法为由,连人带自行车都送到派出所,让派出所“收拾”处罚我们,最后,派出所警察在审讯到半夜,实在找不到处罚我和妻子的理由情况下,才肯把我和妻子放了出来。

天下乌鸦一般黑,在那个治安管理混乱年代,农民工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和受人欺负,在哪个城市治安联防队员,比旧社会“黑帮”、“土匪”都凶狠的年代,如果夜间查房查到你没办暂住证,轻则带到派出所里罚款办证,重则把你打个鼻青脸肿,甚至打残疾,那个年代,城市人根本不把农民工当人看。今天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城巿里最脏最重的活谁干的?城巿里高楼大厦谁建的?城市里宽敞的马路谁修的?城市建设谁流的血和汗最多?他们吃得最差,他们住得最差,他们建设的一座座高楼大厦,一幢幢别墅洋房,却没有他片瓦之寸,城巿建设的功臣农民工,城市又有多少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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