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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兵文化诗歌卷之二十九

刘胜,网名远方,辽宁沈阳人。年出生,年入伍,历任铁道兵八师战士、排长、团政治处宣传干事、组织股股长。年集体转业铁道部第十八工程局,先后任局总工会宣教部部长、局党委组织部部长、工程指挥部党工委书记、局属公司董事长、集团公司工会副主席,年退休。

几十年来,长期从事政治工作,热爱业余文学创作。曾在报刊电视上发表和播出诗歌、散文、歌词、报告文学、电视解说词等作品。退休后,依托人民网强国论坛和新华网客户端等新媒体平台,撰写政论文章和创作现代诗歌,其中军旅题材的作品较受欢迎,代表作主要有长诗《战友颂》《铁魂颂》《铁道兵组歌》《铁道兵万岁》《永恒的丰碑》及《大道行天下》三部曲《初心》《江山》《赶考》等。

刘胜(远方)的诗

‖铁道兵,我的

(一)

看军装,

不如北伐军的帅,

我们的军装是一身绿加三块红,

他们则头戴大盖帽、领系红飘带。

论军衔,

就想起雷锋、王杰、欧阳海,

那时的将士曾有过杠与星的荣耀,

我们却只能靠衣兜的多少把官和兵分出来。

比军饷,

更比不上改革开放后的新时代,

我们当年的津贴是每月六、七、八块,

现在当兵仅转业退伍的补偿就可发笔小财。

说到军兵种,

莫不是亥字当头运也衰?

同样是军人,

有的艰苦又落寞、有的英武又气派。

空军驾银鹰云朵里飞,

海军驱战舰浪花上开,

连从来都甘居第二的炮兵,

也能嗖嗖嗖地把飞弹甩向云天外。

惟独我们铁道兵——长年累月钻山沟,

天南地北扎营寨,

风枪大锤当武器,

克难历险把路开。

苦吗?是有点苦,

说不苦那是硬把劳役当美差。

如果说当兵苦、修路也苦,

当铁道兵就是把双倍的苦累来承载。

亏吗?不觉得亏,

毕竟当兵不是谈生意、做买卖,

亏盈得失非我所计,

苦乐生死置之度外。

于是,我们就义无反顾的接受了命运的挑战,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徘徊,

自己认准的路就要坚定地走到底,

这才是一个军人应有的气度和胸怀。

但这并非因为我们家境贫寒穷苦难耐,

也不是我们从来就有心忧天下的家国情怀,

我们只是本能却真诚地觉得,

人的青春年华决不能辜负寄望我们的那个伟大时代。

讲什么军装美丑,

论什么军阶高矮,

比什么财富多少,

说什么行当好坏。

日月星辰是肩扛的荣耀,

壮美山河是身披的迷彩,

为民造福是 的财富,

默默奉献是真正的奖牌。

铁道兵,一个伟大的称呼,

你是飘扬的旗帜,

看到你娇美的容颜,

我们就心潮澎湃。

铁道兵,一个光荣的名字,

你是出征的号角,

听到你激越的声音,

我们就豪情满怀。

我的脚步与你同行,

我的生命与你同在。

风里雨里,我追寻你的足迹,

火中血中,我绽放你的风采。

(二)

你是战争年代的英勇之师,

在炮火硝烟中大步走来,

打不垮、炸不烂的钢铁运输线,

威名远播、声震中外。

你是和平时期的军中劲旅,

在祖国铁路建设的钢铁阵列中始终站头排,

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志在四方、征战四海。

鹰厦线是你为共和国修建的 条铁路,

十万大军战天斗地、移山填海;

成昆线是你为共和国创造的惊世杰作,

英雄的群像屹立在联合国的大舞台。

浩浩戈壁大漠,

你为边疆各族兄弟铺上通往幸福的轨排;

莽莽非洲荒原,

你连接起了中坦赞人民传统友谊的彩带。

从南疆到北国,

从国内到域外,

千难万险无所惧,

千山万水脚下踩。

一身行装,云游四海,

一顶帐篷,天铺地盖,

一杆红旗,舞遍山河,

一曲战歌,响彻天籁。

逢山凿路,遇水架桥,

铁道兵前无险阻;

风餐露宿,沐雨栉风,

铁道兵后无人再。

走小路,修大路,

没有小路的艰险,哪有大路的畅快?

舍小家,为大家,

没有小家的忧怨,哪有大家的舒怀?

巍巍高桥,支撑起我们的筋骨,

深深长隧,敞开着我们的胸怀。

铁龙飞舞,舒展着我们的丰姿,

钢甲呼啸,吞吐着我们的气概。

隧道大塌方,

为救战友我们冒着危险往里冲;

围挡大决口,

我们舍出生命把机械设备往外抬。

有多少年轻的生命之花,

凋谢在祖国大地上;

竟让新建铁路两旁的烈士陵墓,

一座一座排成排!

有人说,理解万岁,

其实,不理解也无碍,

没见过沙场红旗艳如血,

怎懂得战地黄花香分外?

我们不是空军,

却敢高山之巅把云朵摘;

我们不是海军,

却能深涧之中把浪花采。

朝起,

我们大桥之上看乱云飞渡;

日落,

我们小车站旁观苍山如海。

那时节,我们喜欢的诗文,

都从《志在四方》里寻找;

我们欣赏的画作,

都从《大路版画》中剪裁。

那时节,我们 看的舞蹈,

是《火车向着韶山跑》;

听的歌曲,

是《铁路修到苗家寨》。

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那是一个青春绽放的年代,

那是一程狂飙突起的进军英勇豪迈,

那是一首英雄交响的华章大放异彩!

‖铺路石之歌

你没有伟岸的身躯,

却有强壮的体魄;

你没有健美的肌肉,

却有结实的骨骼;

你没有秀丽的容颜,

却有庄重的肤色。

山川是你的母体,

江河是你的产婆。

炮声阵阵,

为你的出生喝彩;

机声隆隆,

为你的问世高歌。

不用精雕细刻,

无需刻意打磨,

棱角分明、刚正不阿,

是你与生俱来的性格,

因为你懂得,

任何的世故圆滑都有悖使命的重托。

磊叠起来,

你是高山;

铺展开来,

你是大河。

你与枕木紧紧相拥,

你与钢轨牢牢相握。

扎根南疆,

坚守北国。

你在轨枕下躺,

你在路基上卧。

你把钢铁大道稳稳托起,

让时代的列车风驰电掣。

从你身上走,

旅客南来北往,风风火火;

从你头上过,

货运日夜不停,奔流穿梭。

你小小的身躯,

支撑起和联通着祖国的万里山河。

你承受重压,

你忍受高热,

你被声浪冲击,

你被震荡折磨,

你一句话也没有,

始终保持着沉默。

风吹来,

雨打过,

烈日暴晒,

冰雪寒彻,

你不躲闪,

更不退缩。

在荒原,

在大漠,

你不怕孤独,

你忍受寂寞,

白昼,你倾听身边的蝉鸣鸟啼,

夜晚,你遥望远方的万家灯火。

一年又一年,

花开又花落,

为让巨龙腾飞,

为让长路远拓,

你不期待点石成金的造化,

却时刻准备践行玉石俱焚的承诺。

作为每一个个体,

也许你的功用,

并不那么显赫,

但作为整齐的阵列,

你凝聚起的力量,

如长江长城般气势磅礴。

作为毫无生命的土石,

你没有知觉和情感,

也不懂什么苦与乐,

但当铁路赋予你灵魂,

你就有了心甘情愿地付出,

所有的牺牲都变得那样值得。

无论在哪里,

你都恪尽职守;

无论在何时,

你都尽心尽责。

你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首动人心魄的奉献者之歌。

坚韧是你的本色,

忠诚是你的品德,

你吸吮着山野泥土的气息,

你跳动着大地母亲的脉搏。

祖国的幸福是你的幸福,

人民的快乐是你的快乐。

你是为现代化建设铺路的石子,

你是为共和国大厦奠基的底色。

你把渺小的生命融入大地,

你把心中的大爱洒遍山河。

你就是志在四方的铁道兵战士,

你就是献身铁路的万千筑路者!

有人说,

现在已是高铁时代,

整体道床的应用,

开启了无需道砟即可铺轨的先河,

昨日不可或缺的铺路石子,

今天已成为历史的传说。

我要说,

错!

新的筑路技术的采用,

只是改变了路基的结构,

把原来的现场采石加工,

变成了预先的工厂制作。

但是,

铺路的石子及其功用仍在,

只不过它与钢筋水泥一起,

实现了更完美的结合,

这样的基础其承重和稳固性能更好,

但石子本身却更容易被忽略和埋没。

任何建筑工程,

打好基础才能坚不可破,

对于铁路来说,

铺路石就是最重要的基座,

没有它的强有力支撑,

什么普铁高铁都将是空中楼阁。

所以,你不会默默无闻,

你不会黯然失色,

你不会忍辱负重,

你不会孤独寂寞。

你平凡而伟大的生命,

绝不会被历史的脚步轻易踏过。

即使时代的发展超乎我们的想象,

人们的出行方式发生了根本性变革,

交通工具中不再有铁路,

甚至外出旅行不需乘坐火车,

那也只是人类在时空中的另一种腾挪,

丝毫不必要为此而感伤和失落。

不管我们走多远,

不管我们以怎样的方式,

把时间和距离压缩,

都不会忘记,

我们从哪里走来,

我们曾经怎样走过……

看茫茫星空,

闪亮的钢轨就是那浩瀚的银河,

铺路石就是耀眼的繁星一颗颗;

看茫茫大地,

滚滚的铁流就是那历史的长河,

铺路石就是飞溅的浪花一朵朵。

祖国记得,

人民记得,

天若有情、地若有知也记得,

那里有不朽的你,

那里有永恒的他,

那里还有来生仍愿做一颗小小铺路石的我!

‖英雄树英雄花

——献给护卫南疆的勇士们

珠峰没有你高大

泰山没有你挺拔

苍茫天地间

谁敢与你比高下

绯云没有你红艳

虹霓没有你高雅

江山千万里

谁能共你竞芳华

你扎根在南疆的热土里

你怒放在血染的高山下

风吹不摇百尺干

雨浸更催一树花

你看那一株株、一排排

春来之时,英姿勃发

你看那一朵朵、一片片

半空之上,燃成火把

那英姿是军人雄伟的英姿

健壮的身躯如钢铸铁打

你守护着美丽的家园

绝不容凶恶的豺狼践踏

那火把是战士高举的火把

绚烂的火焰似漫天云霞

你守望着祖国的安宁

把铁血的赤诚热烈表达

啊,红棉树

你是英雄的树

英雄的血脉

宣示着英雄浴火的生涯

啊,攀枝花

你是英雄的花

英雄的魂灵

幻化着英雄不朽的冬夏

你傲然的气度

超世、超俗、超物外

你高贵的雍容

倾国、倾城、倾天下

望你一眼

我的心就会瞬间融化

唤你一声

我的泪就会洒满脸颊

你那一股英雄气

气吞山河纵横金戈铁马

你那万缕家国情

情深似海敬献爱的报答

谁说山水相依都是友谊的佳话

烽火边关从来不绝殊死的拼杀

谁说千里江山只此石青与石绿

英雄花开才有大红大美的中华

‖冰雪的雕像

——写在

何曾有过一种捐躯,

比这更惨烈悲壮?

何曾有过一种殉国,

比这更荡气回肠?

何曾有过一种舍命,

比这更让幸存者万分痛惜?

何曾有过一种献身,

比这更令后来人世代景仰?

不忍追忆,

但决不敢稍有遗忘;

不忍相看,

但深深地刻印心上。

那是严冬黄草岭下,

一张张鲜活的青春脸庞;

那是风寒 边,

一尊尊凝固的冰雪雕像!

帽檐上挂着冰凌,

睫毛上结着寒霜,

火热的胸膛紧贴大地,

警惕的双目直视前方。

啃不动的冻土豆,

是赖以裹腹的 干粮;

透心凉的薄军衣,

是抵御极寒的全部遮挡。

昼夜潜伏,

冻僵的身躯始终保持跃起的姿势;

静默坚守,

至死都在等待那一声冲锋号吹响。

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

甚至都没能朝敌人放上一枪,

但他们与任何盖世的英雄,

都绝无两样。

没有山呼海啸的搏杀,

甚至都没能痛快地吼上一嗓,

却让所有自恃强悍的敌人,

都魂飞胆丧。

如此的超强意志,

他们就是烈火中的邱少云;

如此的决绝赴死,

他们就是堵枪眼的黄继光。

冰与火,

练就的都是不屈不折的忠骨;

铁与血

铸就的都是不负不辱的荣光。

这才有凯旋的将军,

鸭绿江边为他们仰天洒泪;

这才有溃退的敌军,

停下脚步为他们低首礼葬。

也许他们都看到了,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一个叫宋阿毛的冰雕连战士,

在生命的 时刻留下的那绝笔几行:

“我爱亲人和祖国,

更爱我的荣誉,

哪怕是冻死,

我也要高傲地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冰冻冰消,兵弱兵强,

雪红雪白,血热血凉;

山川异域,日月同光,

生死永祭,英魂国殇!

‖战友颂

(一)

什么是战友?

我问走向训练场的战士,

他们相视一笑,

并不开口。

什么是战友?

我问从战场凯旋归来的英雄,

他们牙关紧闭,

热泪长流。

什么是战友?

林荫道上,

我问还没当过兵的情侣,

他们继续秀着恩爱,

连连摇头。

什么是战友?

老兵相聚,

我问久别重逢的邻座,

他高高地举起酒杯,

咕噜就是一大口。

什么是战友?

我问天,

天上白云苍狗。

什么是战友?

我问地,

地上江河奔流。

我问山,

大山肩并着肩;

我问水,

大河手挽着手。

我问电光石火,

雷电轰鸣作响;

我问苍松翠柏,

松柏雪傲枝头。

(二)

自从有了战争,

就有了战士;

自从有了军人,

就有了战友。

多少人仰慕这种至亲关系,

却不解其中缘由;

多少人赞颂这份至爱情缘,

却没能把它说透。

什么是战友?

战友是朋友、却高于朋友,

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却未必能够天长地久。

战友是什么?

战友是朋友、却重于朋友,

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

同生共死把承诺坚守。

战友是什么?

战友是朋友、又纯于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

从不被世俗利益所左右。

战友是什么?

战友是朋友、更胜于朋友,

朋友有亲疏远近,

战友情深从没有薄与厚。

战友不同于乡友,

乡友人不亲土亲。

战友不分五湖四海、天南地北,

只要一起当过兵,

就情如同胞骨肉。

战友不同于学友,

学友有时会炫耀毕业后混得有多好。

战友却始终坚信,

当年当兵的日子,

就是一生最值得、也最风光的时候。

战友也不同于热恋中的情人,

总想整天腻在一起,

生怕不能常相厮守。

战友朝夕相处有时也会作别,

但即使几十年没联系也能一见如旧。

战友还不同于传说中的知己,

高山流水觅知音,

有些话儿总是说不够。

战友之间虽亲密无间,

却未必全靠语言来交流。

战友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

见面不说话,

你拍我一巴掌,

我砸你一拳头。

战友体现亲热的方式很痛快,

未及打招呼,

他冲上来把我抱,

我跑过去将他搂。

战友是一种军旅中的情愫,

只有当过兵的人,

才能真正去感受。

战友也是一种解甲后的眷恋,

脱下军装的人,

也能依旧去拥有。

战友是家人,

在一个锅里吃饭碗碰碗,

在一张铺上睡觉头挨头。

战友是兄弟,

他们不存在任何血缘,

但彼此的亲情更浓稠。

战友是伙伴,

互帮互救于危难时刻,

互信互托于生死关头。

战友是同志,

凭着一样的理想和信念,

把荣誉和尊严共同铸就。

战友情难以言说,

只能用心去感受;

战友爱无须表白,

做到了就知有没有。

战友的关心,

不是问候,

是你卧床不起时,

他把病号饭端到你床头。

战友的关爱,

不是寒暄,

是你脱下脏衣服扔在水盆里,

他悄悄地帮你揉。

战友的关切,

不是作秀,

是你一个人默默读家书时,

他细心的目光直往你的脸上瞅。

战友的关照,

不是交易,

是你急需用钱时,

他慷慨解囊自己一分也不留。

战友是训练时的红蓝军,

你进攻,他防守;

战友是火线上的敢死队,

你冲锋,我断后。

战友是当对方的炮火袭来,

你把我扑在身下;

战友是当敌人的子弹打来,

我挡在你的胸口。

战友是受伤时冒死的护救,

战友是牺牲时同伴的怒吼,

战友是永别时轰然的泪奔,

战友是瞑目时 的凝眸。

战友是金色盾牌几度风雨骤,

战友是一路驼铃热血写春秋,

战友是高山下燃烧的那些美丽花环,

战友是冰山上都它尔琴的旷世绝奏。

战友是生命之花的绽放,

战友是青春热血的涌流,

战友是血与火的永恒,

战友是生与死的不朽!

(三)

知道了这些,

你就会懂得,

为什么战友退伍时,

五尺男儿的眼泪会把衣襟湿透。

知道了这些,

你才会明白,

为什么战友离别时,

铁打汉子的抽泣会让肩膀颤抖。

知道了这些,

你也才会理解,

为什么战友聚会时,

先到烈士墓碑前深深三叩首。

知道了这些,

你也才能领悟,

为什么战友欢宴时,

常把斟满的酒杯高高举过头。

战友是一首歌,

我们要用心去演奏;

战友是一份爱,

我们融化在它里头。

战友是一段情,

情意绵绵永不老;

战友是一个梦,

梦回当年忆从头。

人的一生,

谁没有几个朋友?

但最铁的,

还是战友。

汗在一起洒,

血在一处流,

一同挥热泪,

一块饮美酒。

并非胞哥,

却亲如兄弟;

父母相异,

却情同骨肉。

年轻时,

我们生死相依;

年老了,

我们渴盼聚首。

战友是一颗心,

滚烫熟透;

战友是两只手,

紧紧相扣。

有了战友,

你三生有幸;

有了战友,

我四海横游。

战友重情,

此情是天地间的大爱;

战友重义,

此义是骨子里的操守。

战场上,

他能给你生命;

生命里,

他在你的心头。

在心头,

我们继续在一起战斗;

战斗中,

我们彼此永远紧握手。

现在,如果有人要问:

战友是什么、什么是战友?

你终于可以铿锵作答:

这,就是战友!

‖不朽

这天地万物

何谓恒久

惟日月星辰

不舍日夜突奔

周而复始环游

这 千古

何谓不朽

惟所贵者也

不惧功废名灭

英魂存乎不朽

正如臧克家所言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生与死的界定

不取决于那身皮囊和行头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生命的芬芳才青史长留

看那一处黄河故道

曾经内涝加盐碱,风沙漫天吼

多少满脸菜色的饥民

背井离乡逃荒去

只剩下枯草在寒风中颤抖

是他,来了

来在兰考最困难的当口

无数双祈盼的眼睛盯着他

盯着这个死时才四十二岁的父母官

这个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孺子牛

短短两年的时间里

百姓们见证了谁是他们的主心骨

谁是他们的亲骨肉

平日里那些止也止不住的感动的泪水

在他走时都一股脑地跪洒在他的坟头

那把他坐过的竹藤椅

留下他肝癌剧痛发作时顶破的洞口

那根下乡时随身的拐杖

像远古时夸父追日的掷杖成林

让盐碱滩上成片的泡桐春满枝头

黄河变了

荒芜的故道成了繁茂的绿洲

兰考变了

昔日的穷乡成了富庶的新秀

这一切,焦书记啊,可知否

他不是天上的星宿太岁

也不是古时的差吏太守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官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生也沙丘,死也沙丘

大江东去不回头

长河万里不断流

中华文明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历史传承

不管遭遇多少污泥浊水

都会乘风破浪、冲决浑浊坚定向前走

不需用竹简、金石为之刻镂

不需用编钟、乐鼓为之鸣奏

那一个个人们为之流过泪的名字

一定会被沧桑岁月 铭记

千秋万世,万世千秋

‖千古一跃

——端午致屈原

那一年,面向潇潇汨水,

你披一身长衫,纵身一跃,

顿时间,

山呼海啸,天崩地裂。

那一天,遥望苍苍荆山,

你怀万般忧绪,与世诀别,

顷刻里,

林涛悲鸣,江河呜咽。

本来,刚刚祭过 四月天,

声声歌罢春江花月夜,

你怎地就这样含恨而去,

情切切,又意决决!

莫非是,不抱石投江,

就难表你虽九死而犹未悔的刚烈?

不洗尽铅华,

就无证你举世皆浊我独清的高洁?

是的!在你髯发飘飞的仰天长啸里,

我分明看见那高贵脱俗的灵魂,

除了傲然地以身殉道,

没有丝毫卑微与苟且。

城破国废,你忠肝义胆坚如铁,

民生多艰,你革故除弊抛心血,

奸佞谗言,你冷眼相对、嗤鼻轻蔑,

香草美人,你兰心蕙质、冰清玉洁。

有道是,

行尸愧厚土,芳魂昭日月,

你那纵身冲向云水间的惊世一跳,

悲壮地实现了精神上的千年超越。

汨水潇潇,濯缨濯足流不歇,

荆山苍苍,后皇嘉树与天接,

人生在世纵然能活过千百岁,

最可敬惟君虽死犹生真名节!

‖初心

裹惊雷闪电,

披风雨烟尘,

大道之行中,

你策马飞奔。

催大地春色,

染长天红云,

复兴之路上,

你笑傲乾坤。

十年、百年,

匆匆的脚步,

你来不及转身。

千里、万里,

漫漫的征途,

几曾扪心自问?

队伍出发时,

说好了的,

此去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风光无限处,

回头再看,

念兹系兹的于今还有几多人?

走出山沟了,

你是否还记得,

那一条旧棉被,

也要剪下一半留给老房东的女红军?

日子过好了,

你是否还牵挂,

那 一碗米,

也要当作军粮送给子弟兵的众乡亲?

再见了,

风雪大别山,

一步三回头时,

你是否还想着,

自己曾经也是农民的儿子苦出身?

几回回,

梦里回延安,

三步一叩首处,

你是否还念着,

有多少老百姓至今尚未真正脱贫?

一年年,

碧水长流,

谁敢面对先烈,

面对那直指人心的湘江之问?

一代代

青山依旧,

谁能回报人民,

回报那高天厚土的养育之恩?

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啊,

谁忘了,谁就有负天地良心!

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啊,

谁忘了,谁就愧对亿万黎民!

初心是什么?

她是初春的嫩芽,

破土而出,

不染一尘。

初心是什么?

她是初冬的新雪,

晶莹飘洒,

洁净如银。

初心是什么?

她是母亲的初乳,

虽不是甘露,

却给予新生命最浓的养分。

初心是什么?

她是少女的初恋,

虽朦胧青涩,

却比任何情感都可贵纯真。

初心可贵,

可贵就可贵在,

她的每一句诺言,

都价值千金。

初心纯真,

纯真就纯真在,

她的每一句表白,

都发自内心。

当巴黎公社的原则,

在街垒战的间隙,

用起义者的鲜血,

郑重地写成历史铭文。

当十月革命的炮声,

在涅瓦河畔响起,

把先驱者的主张,

骄傲地向全世界重申。

当南湖的红船,

在烟雨楼前游弋,

破晓的晨曦里,

红色的旗帜把红色的航向指引。

当井冈的星火,

在八角楼上点燃,

潮涌的梭镖中,

共同的命运把共同的理想追寻。

每当这时啊,

我们总能看到,

初始的起点上,

那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每当这时啊,

我们总能看到,

初创的事业里,

那一幕幕决绝的献身。

我们忘不了,

志在可爱中国的方志敏。

我们忘不了,

血染红梅花开的江竹筠。

我们忘不了,

埋骨兰考盐碱地的焦裕禄。

我们忘不了,

魂系阿里千山雪的孔繁森。

今天,我们为什么,

要一遍又一遍地重走万里长征路,

就是为了不忘,

泥土中绵绵不绝的那条根。

今天,我们为什么,

要一次又一次地重温入党志愿书,

就是为了不忘,

生命里生生不息的那个魂。

初心连着血脉、连着山脉,

初心在,

则薪火不灭、基业长存。

初心连着党心、连着民心,

初心在,

则万众所向、天下归心。

有祭奠甲申三百年的警醒,

我们决不当遗恨紫禁城的李自成。

有颠覆历史周期律的气魄,

我们决不做痛别石头城的太平军。

我们懂得,

国家民族至高至上;

我们信奉,

人民大众至贵 。

功德再高,

我们仍是心怀忐忑的进京赶考者。

只有人民,

才是那个真正决定历史的判卷人。

时刻与人民同甘苦、共患难,

我们就一定会打破载舟覆舟的古老魔咒;

真正视人民为父母、如天地,

我们就一定会改写勃焉忽焉的历史悖论。

让我们本色如故、情怀如故,

在实现中华复兴的追梦路上致远行稳;

让我们忠诚如初、信仰如初,

永做感恩人民、服务人民的共产党人!

‖江山

走过万水千山,

你未必知道,

什么是所谓江山。

念过万岁千秋,

你未必懂得,

什么是那个永远。

知道伏羲、仓颉,

你未必明白,

何为华夏文明之根。

知道尧舜、炎黄,

你未必理解,

何为中国力量之源。

展开浩如烟海的历史画卷,

吟咏灿若星辰的英雄诗篇。

古今多少事,

纵横在心间。

梦里依稀山河,

总把栏杆拍遍。

春秋大业,祸起战端,

秦汉一统,不灭狼烟。

各路豪杰挥戈,

一任大地血染。

道是为民打天下,

却是霸主夺江山。

一边是君王的欢宴,

一边是黎民的离乱。

一边是帝业功成,

一边是生灵涂炭。

到头来,江山与美人,

都遂了他人愿。

那一幅《千古江山图》,

描青绿山水,

只把皇宫金殿装点。

那一首《北固亭怀古》,

看佛狸祠下,

空余千古江山悲叹。

走不出的兴亡百姓苦,

逃不过的成败王寇间。

谁来把苍生眷顾?

谁来把乾坤扭转?

上下数千载,

长夜路漫漫。

终于有了那一天,

一只红船,

在华夏一展风帆。

终于有了那一年,

万杆红旗,

让神州万山红遍。

人民当家作主,

历史掀开新篇。

过去,国家曾是君主的天下,

如今,社稷却成百姓的家园。

一个开天辟地的大事件,

开创了社会主义新纪元。

“人民万岁”,

天安门城楼上传来深情的呼喊。

“人民至上”,

新时代旗帜下再立坚定的诺言。

人民 向人民宣告: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

江山就是人民,

这是共产党人,

对人民地位的崇高礼赞。

人民就是江山,

这是共产党人,

初心和使命的完美体现。

曾几何时,

那一声《湘江之问》,

似梦似真,扣人心弦。

曾几何时,

那一曲《天下乡亲》,

如泣如诉,催人泪眼。

人常说,

老百姓是海,老百姓是山,

想井冈的南瓜汤,

太行的小米饭,

谁能不信人民的养育之恩,

深于海、重于山。

人常说,

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天,

忆淮海的小推车,

渡江的小木船,

谁能不赞人民的倾囊之举,

大于地、高于天。

没有共产党人的卓绝奋斗,

就没有中国面貌的,

百年巨变。

没有人民群众的同心戮力,

就没有中华复兴的,

千年梦圆。

长江万里东去,

黄河九曲回环,

浪涛里奔涌着人民对党的深深情感。

泰山挺拔千仞,

昆仑横空万世,

峰峦中辉耀着党对人民的初心一片。

只要人民与党生死相依,

国家就会,

江山永固坚如磐。

只要党与人民血肉相连,

中国就能,

风雨不动安如山。

那些旧王朝的封建帝王们,

做梦都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新时代的共产党人,

全心全意为人民就在每一天。

党对百姓始终心心念念,

红色江山必定永永远远!

与铁道兵 诗人周纲在一起。年摄于北京昌平十三陵。

回到故乡。年夏摄于东北清河农家院。

外孙女的开心事。年秋摄于北京颐和园。

初遇 朗诵艺术家雨音。年春摄于青岛。

战友欢聚。左为铁道兵战友网刘政湖站长,中为铁兵文学创作中心郑建平主任。

学子已老不忘儿时恩师。年摄于辽宁。

图文统筹:李武兵《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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