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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之后,在河南光山县境内的王大湾,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史称“王大湾会议”。这次会议又被称为解放战争时期的“古田会议”。

我曾专门去会议遗址参观,在当年的会议室里,悬挂了与会将领的照片,刘邓大军的主力将领基本上都在,陈再道、陈锡联、杨勇等。还有王近山手下的“三剑客”尤太忠、李德生、肖永银,包括第六纵队的政委杜义德也都在。

(王近山的搭档杜义德和手下三剑客都在,却少了王近山)

可是却没有找到王近山的照片。他可是主力第六纵队司令员啊,为什么在会议室里找不到他的照片呢?原因其实很简单,王近山没有参加千里跃进大别山,也就没有参加这次会议。

这是怎么回事呢?

王近山把第六纵队打造成了主力纵队

在野战军序列中,第六纵队是相对比较靠后的一个纵队,算是兄弟纵队中的小老弟。可是这个小老弟往往很生猛。比如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司令员那是虎将王必成,东北野战军第六纵队司令员前有洪学智,后有黄永胜。

在他们的统领下,第六纵队都成为他们所在野战军当之无愧的主力。不过呀,它们若是跟刘邓大军的第六纵队比起来,恐怕还要逊色一些。因为刘邓大军第六纵队的司令员可是名满天下的王近山。

(第六纵队的两位司令员王近山、王宏坤)

其实王近山也不是一开始就当第六纵队司令员的。第六纵队成立,最初的司令员是王近山的老首长王宏坤,后来的开国上将。王近山当时是副司令员。到年8月,王近山接任司令员。

新官上任三把火,王近山刚刚上任就碰上了恶战,那就是定陶战役血战大杨湖。对于第六纵队来说,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王近山都立了军令状了,打剩下一个团,他当团长,打剩下一个连,他当连长,第六纵队打光了,也得起党和人民的培养。

那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拼死一战。结果,第六纵队打得非常好,刘邓大军取得了歼敌一个师的伟大胜利,当然了,第六纵队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经过血与火的淬炼,第六纵队成熟了,成为完全可以与前几个老大哥纵队相媲美的主力纵队。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王近山哭了

(王近山中将)

王近山性子非常急。当时的局势是敌人在进攻,我们在防御,很多大仗要打。王近山正要大展拳脚,好好干他几仗,没想到却遭遇了一场飞来横祸,前线生涯戛然而止。

那是年初的一天,正是隆冬天气,下了很大的雪。王近山刚从野战军司令部那里开完会,刘邓首长又布置了新的作战任务,王近山急着赶回第六纵队落实作战任务。

他乘坐的是一辆吉普车,可能质量不是太好,或者是司机的水平不够高,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王近山太急了,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司机一时手忙脚乱,路又太滑,翻车了。

车祸原因分析:

1、吉普车质量可能不太好,可能存在老化问题;

2、司机的水平或许不够高;

3、雪天路滑;

4、王近山太急了,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

这是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吉普车翻进了山沟里,王近山的大腿被压在车下,鲜血流了一裤子,把地上的雪都给染红了。医院一检查,粉碎性骨折。那一刻,王近山哭了。

他倒不是因为疼痛而哭,而是战场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骨折了,不能不离开前线了。邓政委前来看望王近山,王近山哭着说:

“我的腿摔断了,不能再指挥打仗了,我成废人了!”

邓政委安慰他说:

“好好养病,不要想那么多,仗还是有你打的。”

刘伯承也安慰他说:

“怕什么?我的眼睛还残废了呢,治好了腿,再上战场,大家都等着你呢,第六纵队还需要你。”

话虽如此,医院里,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大腿粉碎性骨折呢。从年初,到年春,王近山告别前线将近一年的时间,解放战争总共三年,他缺席了三分之一。

没有办法啊,命运偏偏跟王近山作对。其实这事也怪王近山自己,打仗疯是他的优点,性子急有时候却是他的硬伤,要不是他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哪会有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呢?

没了王近山,谁来统领第六纵队千里跃进大别山?

(王近山的铁搭档杜义德中将)

王近山离开了前线,可是战争还在继续,年夏,中央决定开展战略反攻,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这医院里,第六纵队却是刘邓大军的一个主力纵队。

千里跃进的时候,刘邓首长就跟随第六纵队一起行军。那么,谁来统领第六纵队呢?政委杜义德,暂代司令员职务。王近山离开前,就紧紧握着杜义德的手说:

“第六纵队的担子就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从解放汤阴的战役,到后来的千里跃进大别山,第六纵队就由杜义德统领了。杜义德后来的成就在王近山之上,他当过大军区司令员。因为他是军政全才,既能当政委,又会领兵打仗。

千里南下,刘邓首长为何跟第六纵队一起走?就是对杜义德充分信任,完全放心。在强渡汝河的时候,形势万分危急,后有追兵,前有强敌,杜义德对前锋第十八旅旅长肖永银下了死命令:

“这一仗要是打不好,先杀你的头,然后再杀我的头!”

第六纵队全体将士拼死一战,掩护刘邓首长渡过了汝河,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一路斩关夺将,杜义德立下了大功。

王近山没有当上兵团司令员

到年全军整编,刘邓大军编成了三个兵团,王近山这个主力纵队司令员,最终只当了兵团副司令员,对此他心有不服。邓政委批评他说,打仗你行,可是其他方面就不如杨勇了。

其实呀,还有一层意思,邓政委没有点明,千里跃进大别山,那是刘邓大军最为艰难的时候,那也是刘邓首长最为艰难的时候,前后将近有一年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王近山恰恰缺席了。

他在最不该缺席的时候,缺席了。而陈锡联和杨勇两位主将,则全程参加了千里跃进大别山的战斗。只此一点,王近山就无法跟他们相比,所以也就当不上兵团司令员了。

文/余竞跃

文史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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